第一版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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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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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他一天没吃什麽饭,肚子一定很饿。我……我叫膳房做了些可口的饭菜……」

    瞄到他手中的小篮子,陆浚无奈地摊摊手。「你现在不能进去。」

    「为什麽?」小瞳急切地问。现在都是半夜了,太子房里还会有谁?

    陆浚扬起嘴角。「二皇子在太子的房里。」

    「咦?」小瞳天真的歪着小脑袋。

    陆浚诡异的一笑。

    低头望着手中的篮子。那麽……他现在不能进门了?可是……太子一定很饿,很饿!门,突然被打开了,一阵龙涎香味扑门而出。长长的发丝扬起,步出一个狂放不羁的身影。

    披散着长发,衣领开着,外衣披挂,浑身弥漫着蛊惑人心的香气,慵懒地抚着发,瞥了一眼小瞳,便把视线转到陆浚身上。

    「走吧。」

    陆浚恭敬地随後。

    小瞳抓着篮子,呆呆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。

    夜空,寒星闪烁。

    草丛中,传来虫子的呻吟声。

    夜风,兜得人心儿发凉。

    小瞳轻轻地进门,将篮子放在桌上,回身关了门。

    没看到太子在外室,他便小心翼翼地向内室走去。

    「太子……」

    撩开垂帘,看到床帐垂挂。

    太子入睡了吗?

    「太子?」

    他慢慢地接近床。

    幽暗的夜明珠发着阴冷的光。

    白晰的手颤抖着摸上床帐,想拉开,更快地,一只修长的手从床帐内伸出,扣住了他的细小手腕。

    「啊?」

    修长的手一使力,小瞳削瘦的身子立即被带入床内——床帐无波——一室的悄然……

    夜,静。

    风,凉。

    「你明知他不能拖,却仍这麽晚回来。」轻轻的斥责出自银发之人的口中。

    「你还是救了他,不是吗?」梵雨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,长发披散,外衣敞开,显得极为放荡。

    药师背着他,处理好床上的人後,他道:「他已无生命之忧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麽请药师好好休息。」

    陆浚打开门,送走药师。

    人离去,房静。

    床上之人,脆弱得似乎一捏便会碎。

    来到床边,他伸出修长的手,点在床上人的额间,手指插入他的发中,像在抚摸一只小猫儿。

    「当你睁开眼後,会如何呢?」呢喃声溢出薄唇。

    死,有几种方法?

    死,很容易!

    死的方法也很多!

    当很卑贱的死去时,那麽,活着又有何意义?

    生命,对於一个杀手来说,毫无意义!

    生,是死!死,是生!

    最後的机会——有无把握?

    当睁开了眼,他知道,他错过了!动物的直觉是灵敏的!即使处於最弱的时候,也不会放松!当一触到精致的床帐时,他的身子猛地一震。

    他没死!!

    这……怎麽……可能?

    「唔~~」全身的疼痛告诉他,他真的没有死!因为屍体是没有痛觉的!

    为什麽?

    一个该死的人,却在豪华的床上醒来?

    想支起身子,但确无能为力,尤其是右手,好像断了,毫无感觉。他咬牙,艰难地翻过身,额际已汗涔涔。一个简简单单的翻身,几乎用了他全身的力量。

    无用!

    一个无用的身体!

    用左手拖出右手,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白色绷带时,他寒冷了眼。

    『挑了你的手筋,还能拿刀吗?』

    似乎有人在他耳边残酷地宣告着?

    手筋——断了?!

    一个杀手!一个使惯刀的杀手,断了手筋,还算是杀手吗!?

    冷汗滑过鬓颊,渗入颈间。

    不!

    不能拿刀,活着有何用!

    一个失去刀的杀手,如何杀人!?

    扣住右手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在害怕吗?」轻轻淡淡的语调,彷佛是空气般飘入他的耳内。他一惊,扭头一看,男人慵懒地坐在软杨上,手执酒杯,邪肆地盯着他。那眼神,透着冷酷,彷佛在盯着一只猎物,充满了兴趣。

    瞳孔急遽缩拢,两道寒光射向对方。

    「很遗憾,你没有死。」男人酌着酒。

    红色,血红的眼,如宝石,闪着冷艳之光,如此美丽!呵,当睁开眼时,那绚丽之光闪烁不灭啊!如此的冷,如此的残,如此的冰!似一潭死水,又带着锋锐的利剑,破水而出,刺向——敌人!

    起身,披在肩上的外衣滑下,只着白色单衣,宽宽松松,长发飞扬,扬着温和的笑,慢慢接近……

    伸出手,挑了一下半长不短的金发,赞叹金发的闪耀。

    「叫什麽名字?」梵雨轻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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